我们平日里宣扬的妈妈,是伟大的,是温柔的,是让人有牵挂的一个称呼,可今天我想告诉你,“妈妈”这个词有着哪些你不常见到的“负作用”。
我道歉
如果妈妈成了你生活里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时,你如何面对妈妈以外的世界呢。
如果妈妈没有了往日的光华,不能为我们的事业添砖加瓦,也无法在我们哭泣或悲伤时安慰和试泪,你想过那一天你该怎样,又会发生什么吗。
“我要投诉她,嗓门那么大还有没有医德。。。”气冲冲地进来的是一位退休的医务工作者,她来投诉自己接受不了教授让她出诊室时的态度。
四十分钟,那位阿姨将自己心中怒气一股脑发泄出来后,要求教授亲自道歉才算罢休。
教授处理好门诊病人就立马过来,她们二人相差不大,那位教授也即将退休,她向这位几乎同龄的大姐解释到因诊室内人太多,被打断了几次就很无奈时,那位阿姨仍然无感。
她说着最近脾气又变差了,老母亲老年痴呆,每次去看她的时候,被问到各种古怪又难以回答的问题,都会努力克制住自己几近没客人情绪,毕竟自己也马上年过六旬了。
当听到这些话时,那位投诉的阿姨提起自己的母亲,也是老年痴呆,非常理解她的心情。
原来,当妈妈什么都不能帮我们做的时候,提起她却也还可以帮我们交到朋友、化干戈为玉帛。
只是可惜,那两位妈妈也许此生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在这种特殊时刻如此重要过。
妈妈是我的软肋
相比于妈妈不能帮助我们什么,至少她在身边就觉得踏实,那些似乎要带走她的一切都是在与那些儿女的刁难。
曾几何时,我们是妈妈的软肋,妈妈可以因为我们的存在从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变成一个无所不能的战士,为了我们,妈妈可以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那如果这角色换过来呢。
激动着走进门的是一位与我年纪相仿的姐姐,虽然她大声对我说着那些不怎么中听的话,但仍难以掩饰她的教养,无论她如何慌乱,接电话前总会对我说一句“不好意思”。
因为她的妈妈身患者癌症,所以她打进医院的那一刻起,就为妈妈“打通”了所有的关系,拜托所有人都向妈妈隐瞒病情,就像小时候妈妈默默地护她长大一样。
但仅仅因为一个小小的细节,母亲打印了自己的病历,她得知后瞬间崩溃,见到我时她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其实她人很好,但母亲的事情几乎让自己失去理智,她在努力地平静、努力地想怎样应付母亲的疑惑或者沉默。
她会用尽所有办法去医治母亲的病,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绝不放弃,一如母亲将她抚养长大,不惜一切代价。
最终,这场对话在我们为母亲编织的另一个美丽的谎言里结束。
愤怒时、惊慌时、甚至几乎失去理智时,她都忍住眼泪不哭,我见她眼圈红着,递过纸巾时她也只说自己不会哭的,但当我们为圆谎编出了很多对话场景时,她忍了多时的眼泪扑簌着落下,像是解脱了一件枷锁,更仿佛是重新拥有了母亲而快乐。
那一句妈妈,是多少人心里的软肋,那些歇斯底里是因为妈妈,那句道歉也是因为妈妈,那句“其他一切都是小事”也是因为妈妈太重而世界很小。
世界再大,大不过有妈妈等你回家。
后台有人留言说因为你不是领导呀,领导就不必接待如此繁杂的患者,处理琐碎的工作,你坐在安静的办公室里也不必有如此的际遇了,实不敢苟同,小小的一件事情做好了,把这种好慢慢养大,便也是极为伟大的工作。
今天值班的这两件小事,说来不大,但也是极大。小到我们日日见,月月见;大到在一个家里漫过了天。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如果到处都将哭视为一种表演,应当允许有人不哭。